江去漠然地转开视线,去做他自己的事情,门口的谢九刀冷哼一声。
他就是看这个江去不顺眼。
江去就是无桀,无桀就是江去,这个秘密,江老头儿没有说。
可是,这个秘密却成了一个半公开的秘密。
那一日,连凤丫清晨回来时,洗漱完毕休整一番后,在自家之中,第一次看到江去时,稍有疑惑,谢九刀在看到江去的第一眼,背后那把藏于破布之下的大刀,那刀锋便已经轰然而至。
江去好似有伤在身,却硬生生接了谢九刀那一刀,而谢九刀的那一刀的势,也破开了江去的身份。
江去过去叫无桀,谢九刀和连凤丫都不知道。
但是他们知道,江去,就是那一夜领头血洗温泉庄子的黑衣刺客。
谢九刀脸色一冷,要杀了江去时,那个在众人眼中的邋遢老头儿,始终没个正行的江老头儿慢悠悠横身一挡。
谢九刀的刀,指在了江老头儿的鼻尖,只需再上前一点,江老头儿那个常年喝酒喝出来的酒糟鼻,怕是就要见血了。
但,谢九刀的那把号称刀下亡魂千千百的大刀,它的刀尖,再也不能向前一丝一毫。
江老头儿举起常年随带的酒葫芦,他还是那个扔在街头会叫人看做老叫花子的糟老头儿,喝了一口酒,咧嘴一笑,那口大黄牙,喷出一股浓烈的酒味,才慢吞吞地指着身后的江去:
“老头儿我的干儿子,江去。”
这话是对着谢九刀说的,话落,视线却从谢九刀身上挪到了身前的女子身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