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衍没有说话。
他答不上来。
他知道姝月不是在说这个世界，而是在以这个世界暗指人性。
可他的立场一直都跟姝月是一样的。
在人性的美好那一面，他拥有的不比姝月多多少，只是姝月想看到美好的东西，他才将那为数不多的美好全都给她看，仅此而已。
面对其他的人，他同样冷漠、阴暗、对于别人的苦难袖手旁观。
他进入部队，执行任务，看似为正义而战，保护弱小，但实际上，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。
执行那些任务，只是为了加强自己的能力，让自己变得更强大，有能大的能力可以保护姝月不再受伤害。
这是他的初衷。
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目的。
狭隘而自私的目的。
不是为了人类社会做贡献，也不是想做一个正义的英雄。
姝月没有等到江衍的回答，她张了张嘴，薄唇轻启，继续兀自往下说道：“不过好在，狭隘的人性中，还是存在些许微弱的美好的。”
“阿衍，自从卡牌游戏降临以后，这一路走来，我渐渐想通了很多事情，我才知道原来离开了我曾经生活的地方，其实不是每个角落每个家庭都是在勾心斗角，也不是每个想靠近我的人都是心底揣怀着算计，彼此誓死守护不抛弃的亲情和友情原来也是真实存在的，也是我可以拥有的。”
她说着，晦涩的眼底久违地出现了几分浅淡的光辉与希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