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舅舅晚上喝了几杯姜逸送来的陈年佳酿,酒意上头,叨叨叨了半天。
沈舅母拉了脸,没好气地拧他胳膊:“老东西,酒后吐真言了?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贪慕虚荣的人?你还说我着急,明明是你想太多!”
她压根也没说过要留在京城啊。那不成了外甥女的累赘么?
沈舅母越想越气,又拧了他好几下,掐得沈舅舅鬼哭狼嚎,正要说好话求饶,沈舅母已经抱了枕头被子,去跟女儿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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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沅湘并不知道舅舅舅母差点因为自己的婚事闹了别扭,她今天接到姜穗宁传信,和她一起去了畅音阁。
“上次我阿娘来这里相看……相看你妹妹,”
姜穗宁清清嗓子,飞快岔开话题,“听了双喜班乔莲生的戏,对他赞不绝口,我打算请他去家里唱两天堂会,热闹热闹。”
何沅湘最近满脑子都是生意经,压根没留意什么相看不相看,堂会不堂会的,脱口而出:“乔莲生的戏票现在是不是很难买?那等百雨金开业时,能不能请他来唱上几天,应该也能吸引不少客人过来吧?”
姜穗宁一愣,随即捧腹大笑,“湘湘姐,你现在可真是……掉进钱眼儿里了!”
很好,不愧是姜家未来的大少夫人!
何沅湘被她笑得脸红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“是伯母要听乔莲生唱戏啊……”
姜穗宁眨眨眼,“没错,但你的提议也很好,我一会儿就找双喜班的班主商量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