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她亲眼看见兄弟二人被杀也好,还是自己差点死了,这两件事都带给她太多的难以承受。就算她奶奶没少害她,可这见血死人她还是头一遭见。
楚天珏明显跟她就不是一路人,怕是这朋友都不好当。
“如今线索断了,你该如何?”宋舒云又喝了口茶,压下内心的不安,楚天珏伸手扯了把椅子,翘着腿坐在她对面,眼中有抹算计:“不算彻底断了,还有杀你的人活着呢。”
宋舒云咳嗽了几声,嗓子实在难受,长时间的高热状态似乎把嗓子烧坏了。楚天珏眼神微闪,起身出去了。
不多时又进来一位女子,自称是汪老的徒弟,水月。
“刚熬好的汤药,快喝了吧。”水月的动静轻轻柔柔的,宋舒云微微颔首,却没急着喝。水月也不催促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,坐到床边轻声道:“脚腕上的伤药需一日换上两次,这药的药效极佳,涂抹半月余便恢复如常了。”
水月动作轻柔的给宋舒云换药,倒是让宋舒云不好意思起来,连声拒绝要自己动手,水月笑盈盈的没由着她,把药换好之后,笑道:“师父让我来封县,是特意照顾你的。”
“汪老先生?我怎么好意思呢。”宋舒云觉得自己受之有愧,水月帮她盖好被子,道:“你受得起,师父他老人家平生除了学医便只爱字画了,爱到如痴如狂的地步。”